我与亚卡（连载19）|每日头条

2023-03-07 09:12:46来源：哔哩哔哩

友情提示：本文所有情节内容均为虚构，文中提及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等均与现实无关，请勿对号入座，谢谢！！！

(资料图)

第十九章：高中时的“军火商”

“亚卡，你忙吗？”

“怎么了？”

“能帮帮我把橱子里的东西搬到新橱子里吗？东西有些多。”

“可以啊。”

“谢了哈，明天去学校里请你吃特色烤鸡腿。”

……

平常的一天从收拾东西开始，我很高兴亚卡能帮我收拾橱子里的东西，这可节省了我不少时间。

橱子里的东西很多也很乱，为了解放这个不堪重负的旧橱子，也为了新的橱子不至于重蹈覆辙，所以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和亚卡将橱子里的东西分门别类整理好，为了方便找东西，也为了延长橱子的寿命。

整理了一会，我听到亚卡那边安静下来，回头看到她正拿着一本纪念册翻看着，这是我高中时的毕业纪念册，里面除了有同学的签名留言以外更多的是高中时的一些照片，有毕业晚会拍的也有之前拍的，就像一个记录了我高中时记忆的影集。

“这是纪念册吗？”亚卡翻看着前面的留言，问。

“啊，这是我的高中毕业纪念册，你想看就拿着看好了。”对此我表示无所谓，因为在我的印象中这里面没什么不该亚卡看到的东西。

但我想错了。仅仅两分钟后，我再次回头时，看到亚卡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正在仔细端详。

“该死，我怎么把这张照片忘了！”这是我凑上前看到照片内容时的第一想法。

亚卡回过头，蓝宝石一样眼睛里充满着好奇。

“没什么，只是当时联欢会一时兴起玩Cosplay拍的合影而已。”说实话，这理由我自己也不太相信，再加上自己现在不自然的语气更是如此。

亚卡没有再发问，而是将照片收起来继续收拾东西。但我还是能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好奇与不解。

“该怎么跟她解释呢？我想她也一定是讨厌那种人的吧。”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在这天剩下的时间里，亚卡没再提起这件事，反倒是我一直忘不掉这件事，毕竟这段经历哪怕放在全国来说都是少有的吧。

晚饭后，收拾了一下屋子，我早早躺下，将身心放空，任由身心放空到高中时期的那段岁月。

……

大概在初中的时候，我第一次接触到模型枪，虽然只是发射塑料子弹的玩具，但其逼真的外形和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分量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讲真，因为性格和成长环境的原因，我并不是个合群的人，也正因如此，在学校里我也特别容易受欺负。可能这也是我喜欢它的原因吧，虽然父母再三强调不许带那东西去到学校，了这也挡不住我偷偷将其藏在课本下带出去过一过瘾。

在初中升高中的那个暑假，我收到了表哥送我的小礼物——一支可以连发的盒子炮模型，虽然握把里面的小气瓶需要定时更换，但其精致的做工和趁手的重量也让我更加有安全感和自信。

再后来，高一的那个寒假放假前，我在被欺负的时候选择了开枪抵抗，那种所有人都躲着我走的感觉真的很奇妙，让人害怕，却又让人想再次体验一把。也是在这件事之后，我在学校里有了一些名气。“枪哥”，这是那时候他们给我的第一个月外号。

那个时候，这种模型虽然没法摆在台面上，但买卖的地方还是有不少的，但也正因如此，这个市场鱼龙混杂，产品质量参差不齐，而且价格的水也很深。不过，也许是因为喜欢吧，我在这些地方逛的多了，也就在很多商家那里混了个脸熟，而且对挑选的方法也有了一定的独到见解。

喜欢这种东西的人不止我一个，但没人愿意走弯路花冤枉钱，在给几个朋友介绍到合适的商品后，我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利用自己的爱好来赚点零花钱呢？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我也就一步步开始了自己的“事业”，从最开始的向导到后来往学校里带货，虽然每卖出去一件我只能赚到大概10元左右，可架不住日积月累，很快便也有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被欺负的同学，教室后排的混子，甚至学校里的纪律监察队都曾是我的客户，凭借合理的价格和完善的售后服务，我的名气也就越来越大，不过，大部分人也只是知道学校里有这么一号人存在，手里有确实证据的人却几乎没有。我只认现金交易，而且到后期的很多大订单都是不见面交易，即使有所谓的通话录音，没有钱款和货物证据，也没人能拿我怎么样。

……

“如果我当初没有去做这件事，现在我的高中回忆又会是怎么样呢？”带着这个问题，我趴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我带着亚卡回到了我的高中母校。在这里，我们见到了赵老师，赵老师对于我们的拜访也是十分高兴，尤其对亚卡的到来感到惊讶。当然，我并没有说明亚卡的真实身份，只是说她是合住外形我家的作家。

“有在交往吗？”

“……老师您别开玩笑，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纯洁的。”

“哈哈……”

我转头看向亚卡，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脸颊有些微红。

赵老师正在整理从教室及宿舍里没收的东西。学生时代谁没被没收过东西呢？小说，手机，游戏机，U盘……等等，我好像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在校园里看到。

那是一大一小两支模型枪：大的那一支外形跟警察用的五四式一模一样，握把片上面的五角星甚至已经磨损的几乎跟底面平齐；小的那一支则是仿的瓦尔特PPK的外形，但却安装了一个明显是后配上去的类似六四式的握把，可即使是这样，握把也已经破损不堪，只是用着502固定才勉强保证没有散成碎片。

我拿起那支大一些的细细翻看，终于在握把底部找到了自己当年留下的印记，看来这的确是我当年带进学校来的货物之一，我记得这种五四式在当时挺受欢迎，因为其外形更加具有威慑力，无论是混混还是普通同学都有买过，从印记的刻痕来看像是我最早一批带进来的，没想到六七年后还能在这里看到。至于另一支类似PPK的则是当时提供给学生纪律监察队的，因为这种型号出的并不多，所以有印象，从磨损情况来看应该也是转了好多手，而且使用频率也是相当的高。两支模型虽然外观不佳，但内部结构仍然完好，也能够正常上膛击发，仍然具有一定的威胁性。

“这是两周前二十三班的两个孩子打架的时候没收的，”赵老师见我把玩着其中一支模型，叹了口气，“其中一个孩子眼睛被打伤了，现在还在医院。”

我无话可说，心里很复杂，也有些后悔，我没想到自己当初的行为会造成这么深远的影响，而且，以后这些影响会持续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

“你的杰作，奥洛夫。”丁雪看见我的表情，低声说。

“好像没有你的一样，海克梅迪亚。”我低声回应，同时用眼神示意丁雪不要再说下去。赵老师并不知道他的两位学生就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午饭后，丁雪准备去找她的班主任叙叙旧，我也打算去会会我的高三班主任孙老师，至于亚卡，她并不打算跟我们任何一人一起，而是打算自己在校园里随便转转。

孙老师正在批改作业，对于我的到来也是十分高兴。我们聊了很多，从上学时候的糗事到上大学和找工作的经历。不知不觉间就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快要到下午上课的时间了。

“等等，”就在我快要走的时候，孙老师叫住我，“差点忘了，这还有你的东西，早就应该还给你了。”

孙老师递给我一个不透明的塑料袋，我打开一看，吃了一惊，袋子里不是别的，正是之前被没收的那支盒子炮。

“之前毕业搬办公室的时候东西很乱，没有找到，也就没来得及在毕业之前还给你，”孙老师笑了笑，“这不是最近才翻出来，本来还在想要怎么还给你呢，没想到你就来了。”

盒子炮里面的钢瓶虽然已经漏没了气，但整体十分干净整洁，就好像我之前拿着把玩时那样。

“谢谢老师，我还以为早就丢了，拿不回来了呢。”

“不用谢，老师知道，你不是那种坏孩子，谁还没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呢。”

我鞠躬谢过老师，随后和他一起离开办公室朝着楼下走去。

在楼梯上，孙老师平静地问：“小李同学，有一件事，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

“学校里的那些这样的模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孙老师指了指我手中的袋子。

我点点头。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也早就猜到了这件事和你有关，”孙老师继续说，“不过，学校调查的时候我什么也没说。”

“原来您……”

“嗯，”孙老师点点头，“还记得那次突击检查吗？你以为我没摸出来吗？”

“那为什么……”

“因为你的前程很光明，而且本质也不坏，”孙老师摇摇头，“你喜欢的东西并不错误，只是方式不合适，老师不想因为这件事改变你的命运。”

见我没说话，孙老师继续说：“今天上午你来的时候我看到了，跟着你的那个女孩子是你的女朋友吧。看到你能有这么好的工作，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老师很欣慰，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办错的事呢？老师只是希望你在以后的路上行得正，坐的端，不要再走弯路，仅此而已。”

我还能说什么呢？无话可说。在楼梯口，我和孙老师分开，临走时，我和孙老师使劲握了握手，郑重地说一声：“谢谢！”

此刻，我也想不出别的话表达自己的感情了。

离开教学楼，我顺着道路走到了主楼后面的花园，隔着老远，我就看到亚卡和丁雪并排坐在一起，正在嘀咕些什么。

不出意外，我们之间的那段黑历史已经被丁雪讲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再隐瞒也没什么意思，索性趁着这个机会跟亚卡摊牌，解释了大部分事实。

但是，有一件事例外。

那还是我赚到第一桶金后的事。因为对枪械的热爱，我在一个阴差阳错的机会下花了四千五左右得到了一把拍戏用的765 公安手枪。这支枪已经被改造过，能通用“小砸炮”的子弹。在对零件进行了重新打磨发蓝处理后虽然表面仍能看出伤痕，但外观确实不错，所以我也就连同得到的十四发子弹一同珍藏了起来。

也是在那个时期，我认识了馨，并且对她颇有好感。那段时间上放学的路上出现了学生被抢劫呢事件，尤其是下晚自习后，那段位于城乡结合部的土路更是不安全。馨知道我有那种东西，她也想要，可是她没有那么多钱，所以，她找到我，问能不能出租。

出于赢得对方好感的目的，我将刚刚改好的765无限期租借给了馨，并且给了她10发子弹。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馨和丁雪的关系，也是在那之后不久，丁雪知道了这件事，也打算过来分一杯羹。我知道她父亲的身份，也知道拒绝的后果，不过，在于丁雪后来相处的过程中，我发现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霸道，所以合作得也还算愉快。

之后发生的事才是不能告诉亚卡的部分。因为这件事涉及到某人的职业生涯，如果那个东西找不回来的话，恐怕职业生涯就会被断送。不过，也幸亏那支765，这件事被成功蒙混了过去，我们几人之间也在之后订立了保密协定，将这件事保密下去。这件事亚卡知道了倒不担心她泄密，但也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她没有再追问，倒也让我松了口气。

回家的路上，我跟亚卡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不愿意告诉她这些事的原因。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但我似乎有些多虑了。

对于我在高中时的经历，亚卡并不认为跟“军火商”能扯上什么关系，虽然我猜的不错，亚卡非常讨厌任何形式的军火商人，但我的行为在她看来明显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幼稚可笑。

一番谈话下来，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幼稚的孩子，把过家家游戏当成丰功伟业一般给一个老人津津有味额地讲解了一番，自己都觉得尴尬。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我和她差了将近七十岁，也许，在她看来，我一直就是个单纯幼稚的孩子吧。

晚上，夜深人静时，我从塑料袋里拿出那把盒子炮，仔仔细细擦拭干净后用绸布包好，连同那一段特殊的回忆，一同锁进了橱子最下面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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