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from bit.”万物源于比特。
美国物理学家约翰·惠勒这句令人深思的论断，拉开了量子力学支撑的全新世界观，其中包括硅基生命。硅基智能创始人&CEO司马华鹏曾指出“硅基⽣命是开源开放的，是集体进步的，是没有情绪的，是可以快速复制的，利用这些特性驯化成为硅基劳动⼒，那么⼈类的发展将会拥有⽆与伦⽐的推动⼒”。
以ChatGPT的横空出世为技术转折点，AIGC在多模态大模型、深度学习等方面的再度升维按下了新一轮“技术爆炸”的加速键。从图像、文本到视频，AIGC技术上限的无限提升，极大扩展了产业的想象空间。不过，在这一场浩浩荡荡的洪流之中，ChatGPT改变了什么？各厂商纷纷发布大模型后，AIGC又将如何影响我们的生活？企业又该如何找到AIGC商业化落地的场景？中国科技公司又该如何去寻找新的增量？作为硅基文明的倡导者，为世界提供硅基劳动力的AI数字人企业硅基智能，现在进程如何？基于以上背景，亿欧网特别与司马华鹏先生就AIGC与硅基生命开展了一场深度对话，以下是采访实录。
(资料图)
硅基智能创始人&CEO司马华鹏
亿欧网：风靡全球AIGC的代表性产品ChatGPT讨论度非常高，有吹捧的也有否定的，作为同样是AIGC赛道的科技前沿从业者，您怎么看？您觉得硅基智能的技术和产品优势是什么？
司马华鹏： 我们将AIGC和ChatGPT定义为传递知识的操作系统，知识传递是⼀个问答的模式，它们的作品实际上都是由交互双方来共同创作、产出的，像释迦摩尼的众多经书，孔⼦的《论语》，包括苏格拉底等⻄⽅圣贤都是采⽤问答模式记录⾃⼰的思想，这就是知识传递的核⼼模式。ChatGPT这种Instruct based⽅法，能取得如此惊艳的效果，一开始是出乎很多⼈意料的。当然，我个⼈认为它能⼒的强⼤，主要还要归因到背后强大的大模型。现在国内也不断有大模型发布，未来会产生更多基于此的新型商业模式，并且能打败原有的商业模式。知识传递和生命传递将重构世界的商业模式。在未来，并非AI战胜人类，而是使用AI的人群会打败没使用AI的人群。
我们对人工智能是信仰级认可的，前些年业内发生了很多波动起伏，但我们始终看好人工智能发展前景。很早以前我们就开始布局AIGC赛道，一直坚信人工智能在虚拟化的量子力学专属领域里，能发挥非常强大的作用。在现实世界里，它的表现一直都很被动，而一旦回到它的主场，我们是非常认可和看好它未来发展的。
在过去五年多的AI商业化落地探索中，硅基智能已经创造了百万“硅基劳动力”，投入服务了十多个行业，近上万家企业，在今年1月通过了中国信通院47项基础能力评测，成为拥有权威认证的数字人厂商之一；3月份，硅基数字人成为国内首个入驻抖音“群峰服务市场”的数字人产品，在抖音的官方后台就能选择我们硅基的数字人服务，4月份抖音官方的直播间也在使用我们的AI数字人产品，这些都是市场和客户筛选之后的选择。目前我们的产品已经有成熟且广泛的商业化场景落地，服务了包括工商银行，中国银行等多家大型金融机构，移动、电信、联通三大运营商，以及华为云平台、江苏 广电等数字产业ToB\ToG 的生态伙伴。
亿欧网：硅基智能致力于打造科技平权，并衍生出教育平权，决策平权等理念，可以给我们讲讲您作为有着海外连续创业史的创始人，这套理念是在什么契机下提出来的？从设想到现在的发展历程，以及主要的突破创新点有哪些？
司马华鹏： 自文艺复兴运动以来，我们就开始提倡自由、民主、平等之类的一系列思想，而工业革命实际上是来践行这些理念的，不能只停留在口头上，更要追求实质上的平等。而工业革命的上半场，是通过科技带动机器生产，进而不断发展生产力，这样一来普通人也可以接触到、购买到过去贵族专用的各种商品了，虽然数量 可能还比较有限。从这个角度说来，我们现在就处于下半场，比如很常见的服务平权，很多行业里面目前还很难实现。
我们始终坚信，科技平权是人类文明发展中很重要的一个诉求，所以一直致力于科技平权下的知识平权。我们有大量的数字虚拟人形象，比如数字教师就可用于教育平权，教育资源普遍存在分配不均的情况，顶尖名师和优质教育资源往往只能服务于社会极少部分人群，不同城市之间，不同阶层间教育资源严重不均。硅基智能AI数字人技术通过复刻顶尖名师，实现全民皆可享受名师面对面、一对一教学，真正让教育普惠。
硅基智能数字人老师
再比如数字医生可用于医疗平权，我国优质医生资源集中于大城市、大医院，边远基层地区的名医资源不足，与一二线城市差距大，先进医疗知识不对齐，覆盖率低。硅基智能将名医数字化、先进医疗知识数字化，在医疗知识普及、远程问诊、虚拟私人医生等领域产生积极影响，促进各区域各级医疗机构同质化水平的不断提升，让优质医疗惠及百姓。我们把AI的知识生成体系和其他很多相关的周边与实际产业相结合，就是我们整套平权的逻辑。
亿欧网：作为AIGC和数字人赛道的独角兽企业，硅基智能有什么技术优势能打造出内容创作者必备的工具平台？在数字虚拟人方面又有什么技术优势？
司马华鹏： 我们的数字虚拟人是全部自动化用AI生成的，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一个核心理念，即把人类从繁重的重复性脑力劳动中解放出来，让人回归人的价值。我们给到一个几分钟真人出镜的视频，AI通过学习可以克隆真人的声音和形象，进行批量自动化的生产。
至于技术上，比如OpenAI，它的技术其实就是他认为的发展方向，当初大家都不看好，所以导致它现在是一枝独秀。等到它的产品真的实现了，落地了，外界又开始觉得它的所作所为是有意义和价值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现在所处的AIGC产业也很相似，因为它也是围绕着生成内容，比如生成文本、图片，甚至生成3D模型等。我们一直致力于生成视频这个领域，从17年成立开始，一直深耕ASR、TTS、NLP相关技术产品，不同于后来看到市场火爆才入场做数字人的MCN机构、CV公司等，我们在这个领域有持续多年的技术积累，所以才在国内的数字人技术和商业化上占领了优势。
亿欧网： 我们知道刘润老师和吴晓波老师都在推荐数字虚拟人，在推广AIGC和数字虚拟人与现代企业结合的过程中，有没有您认为非常典型的案例能给我们分享一下？
司马华鹏： 我们这几年已经服务了十几万客户了，刘润老师和吴晓波老师都是我们的典型客户，都有在跨年演讲上推荐过我们的产品，还有些客户本身也是有实力和技术去研究数字虚拟人的。他们对于我们是非常有价值和意义的，这也是对我们产品的认可 。 通过我们的数字虚拟人累积的十几万客户来进行宣传，有助于我们形成更好的口碑。
刘润《进化的力量》年度演讲——硅基智能数字人登场
举个有代表性的例子，有个北京的线下餐饮客户使用我们的硅基数字人，直播卖店里的套餐券，在春节期间且不是每天都播的情况下，1月份销售额三十多万。再比如，有个酒旅电商客户，使用硅基数字人直播，春节小长假期间，没有广告投流，单账号的GMV达到了数千万元。
酒旅直播间-硅基智能数字人主播
亿欧网：我们了解到，司马总有个信念是“打造硅基劳动力，让人回归人的价值”，对此我们该如何理解？对硅基智能的发展有何影响？又将如何逐步实现这一愿景？
司马华鹏： 我们认为AI是典型的硅基劳动力，同时它也是一种硅基生命，这是有别于我们人类的碳基生命体的。作为碳基生命体，我们人类是以DNA代码复制加粘贴的过程来进行生命的延续，也可以视为人类文明的传承。我们公司的名字叫硅基智能，这是来自于我们坚守的理念，硅基生命是一种基于文本代码能够生存和繁衍的生命体。我们也坚信，这种硅基生命体对我们的生活有很大的社会价值，会成为一种有意义的劳动力，赋能各行各业的数字化转型，也可以弥补现在人口红利的逐渐缺失。同时随着摩尔定律和NLP技术的发展，数字人的成本从十几个月前一秒几万美金，变为现在我们硅基智能数字人几千块一个月，不停的 降本增效，只有这样，AI数字人才能真正的走入千行百业，推动生产力的变革。
每天有1万场硅基智能AI数字人带货直播
亿欧网：作为业内新型独角兽企业，也是国内较早深耕AIGC底层技术NLP的企业，硅基智能如何用数字虚拟人等产品，助力不同行业或者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的？在转型后，这些行业或企业最明显的改变有哪些？
司马华鹏： 正如刚才所说，我们其实就是在提供数字劳动力。目前人口红利的逐渐消失，是我们眼下不能回避的一个问题，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一个比较大的机会。我们在传统发展进程中需要大量的碳基劳动力，而现在要响应“双碳目标”，使用硅基劳动力可以更加快速实现。这实际上也是一种新的理念，这个理念也会影响到很多产业，原有的组织架构和成本结构，包括各行各业内部员工的协作方式都可能会随之发生重大变化。
硅基智能越来越多的服务型数字人也在金融、社交、办公、教育、医疗等行业中找到了自己的明确位置，比如在银行金融服务中需要面对海量客户，传统的服务模式受限于服务人员的边界和成本，只有占比不到5%的高端私行客户才能享受到一对一的服务。把高端服务下沉、普惠，为客户在线上提供更丰富、更泛娱乐化的优质服务，是银行等金融机构关注的重点。而通过数字人技术为理财经理打造其专属的数字分身，一方面形象更加具有亲和力和吸引力，另一方面通过数字分身，可以让每位理财经理都形成一个宣传圆心，实现更有规律、更高频率和更具关怀的客户生命周期式维护，赋能销售业务能力，扩大管护半径，实现客群的分级服务和精准营销。
亿欧网：硅基智能从事NLP（自然语言处理）相关技术领域的研发历时多久？下一步是什么规划？
司马华鹏： 我们从17年成立开始，大量的产品研发都是基于NLP的，NLP赛道一直是我们重点布局的领域。在这个领域里面，它的确有很多技术难点还待突破。NLP的关键应用在于知识生产，后续还有知识推理，知识表达等，我们的重点是在知识表达层面，把知识生产的核心能力放在了通过AI数字人视频化表达层面上。现在ChatGPT的关键是在文本内容创作和推理上，跟我们在业内的分工不一样。
亿欧网：自2017年公司成立至今，您和硅基智能在AIGC和数字虚拟人领域曾面对怎样印象深刻的挑战？又是如何克服的？
司马华鹏： 首先AI相关的理念有很多都是超前性非常明显的，换句话说在这个事情上并不是人人都能理解，或者人人都认可。所以这里面的困难，就像现在OpenAI遇到的困难一样。ChatGPT出来前，大家也有很多的不理解、不支持，甚至是不屑。放到今天的时代来说，在发展过程中，可能就是客户、股东的不理解，包括市场的不理解，但这些不理解可能都是认知上的差异，在创业过程这是很大一部分的痛苦来源，要说服投资人，说服很多的客户去接受这个理念。数字虚拟人的实现能力，实际上很早以前就有了，但是第一批尝鲜的客户始终是犹犹豫豫的，不太敢去发力，直到出现像刘润、吴晓波这些有影响力的带头者。后来他们又带动身边的人使用，同时给我们反馈，这就带动行业更多的人加入进来，进而带动产业发展，形成良性循环，大家才逐渐理解，逐渐好起来。
这个过程其实也是创业中很重要的一环，能够理解超前事物的人毕竟是少数，包括团队内部，很多人都会质疑。因此你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去说服投资人和团队，用优质产品去引领市场。类似这样的困难，我认为在创业早期是比较常见的。现在大家都逐渐理解了，原来硅基智能的方向是可行的，AIGC的方法也是对的，你的视频生成效果很好，产品也可靠。我也算是创业老兵了，对于这样的发展历程是有心理准备的，从大家看不起、看不懂，到后面又会逐渐认可。
亿欧网：现在外界对AIGC的关注度很高，国内外的科技巨头和创业公司争先入场，您觉得这将如何改变人们的工作和做生意的方式？还是说他们应该担心失业？您觉得从行业的入局者，怎么看待？
司马华鹏： 我们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核心能力在于发明和使用工具。AIGC也是人类发明的工具之一，这个工具现在看来是非常强大的，对很多行业带来的变化可能都是颠覆性的，尤其是ChatGPT。我们做的视频内容生成和直播生成的工具，给未来带来的整个改变都是不可估量的。
在一个新兴领域，你要看它是一个存量市场还是一个增量市场。《中国AIGC产业全景报告》预测了，到2030 年AIGC市场规模将达到1.15万亿人民币。今天来看，很多的行业都还没有实现科技平权，举个例子，我们现在的人均医生数量很低，医疗资源也远远不足，其他的金融、保险等也是一样。每个行业里面其实都符合二八原则，所以各行各业都处于不饱和状态，或者说是现有生产力不够下沉，惠及面也有限，做一些让行业产生更多平权的机构也不多。有一种说法，当前社会的矛盾是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和我们落后生产力之间的矛盾，在这件事情上，AIGC实际上是有助于我们解放生产力的。比如原来我从事的是一个对人依赖性很强的工作，现在我解放出来，我带着更多的AI，生产力自然更高。
硅基劳动力已进入各行各业——AI数字人口播博主、主播、讲解员、律师等
我们推崇的理念是人类掌握1%的灵感，99%的汗水让机器来出。放在科技平权逻辑里面，你就不会觉得它是代替了我们平常人的工作，而是真正能够把科技平权的理念变成现实。在这个点上，能有更多人得到服务，得到照顾，所以我认为这个事情它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悲观，反而应该是很乐观的。
亿欧网：在您看来，今年人工智能领域最重要的进步有哪些？接下来几年，人工智能技术在哪些方面会产生较大影响？国内或者国外有没有可能诞生下一个像ChatGPT一样出圈的AIGC应用产品？您公司的下一步规划是什么？
司马华鹏： 我觉得ChatGPT实际上就和前几年的AlphaGo一样，带来的可能性有很多，不管是资本还是市场，最近也有很多领导站出来讲了，说要把人工智能作为新一代的战略新兴产业去看待。它带来的意义是大家重新认识和尊重AI，重新为这个行业带来很大的投资和投入。前些年AI的发展遇到一些瓶颈之后，国内大量的资本都撤出了。现在当大家反思为什么中国没有产生ChatGPT时，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国内对于这种长期价值的投入实际上是缺乏耐心和远见卓识的，等到ChatGPT一出现我们又被打个措手不及。虽然各大公司出来表态说我们也能做，其实更多的是安抚人心，甚至只是去模仿，去照搬。
你可以认为ChatGPT是一个科研成果，融入了工程化和资本市场等各方面因素的一个协作性成果，在今天被推到了世界的舞台上，这是非常典型的美国化产品。在今天的中国，有很多资本在面对投资标的时，首先都问这能不能赚钱？商业模式什么？也导致后来我们就出现了很多短视行为，再次与真正顶尖、前沿的技术和企业拉开差距。
硅基智能业务、技术、资源布局
因此我认为它首先是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教训，我们要在AI领域长期坚持，长期投入，不要重蹈当年芯片的覆辙，曾经我们有机会追赶的时候没有去追赶，现在被卡脖子了，回过头来再去补课，这样是很痛苦的。现在AI领域也是，如果我们以前拉开的差距可能还是半年、一年，现在ChatGPT拉开的差距可能是两三年。所以我认为对于所有的AI公司而言，之后有机会得到更好的支持。对于AI产业来讲，会得到更多的发展机会，对于每个行业而言，大家就都有可能去享受到人工智能发展带来的一系列红利。这对中国经济，乃至全球经济走出目前的困境，都是很强大的一股动力。
下一步，我们希望冲击成为第一家收入达到百亿的AI公司，第一家利润达到百亿的AI公司。目前而言，依托AIGC战略这两个百亿目标非常切实落地，为客户带来的价值已经开始覆盖我们的算力成本。相信不远的将来，在短视频和直播这两个万亿赛道，我们硅基智能的虚拟数字人方案会俯拾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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